记忆里爷爷的那盅老酒

作者:酒都烤酒匠 更新时间:2022-11-28 06:30 阅读:378

四川宜宾,一个素以酿制五粮浓香美酒的古城。在这座千年古城,可谓酒肆林立,售卖酒的门店更是随处可见。空气中弥漫着酒糟的香味,即使乘车船从这座城市的边缘路过,都能闻到醉人的酒香。


记忆里爷爷的那盅老酒


烤酒匠的童年记忆里,永不磨灭的就应该是酒了。那时的白酒都遵依传统工艺而酿,没有现在所谓的“新工艺白酒”。每次去供销社打酒,即便是八毛二分钱一斤的白酒,把酒坛上那坨沉甸甸的红布沙封提开,立刻就能闻到夹杂着纯正粮味的酒香。


记忆里爷爷的那盅老酒


最开心的时候,即是抱着酒瓶,手里紧紧拽着一块钱去替爷爷打酒。站在比我还高的柜台前,给供销社的售货员说:“二叔,给我爷爷打一斤酒。”嘴里说着,眼睛早已紧盯着玻璃柜台里放着的寸金糖、麻杆糖、薄荷糖等等零食“扫描”盘算着了。待二叔把酒打好,我也选好了自己心仪的零食,一根一分钱就可以买到,让我美美舔食半天的麻杆糖在走出供销社时已咬在了嘴里。买这些东西都是与爷爷颇有默契的,我替爷爷跑腿打酒,可选一样零食来吃。虽然这个零食没有被爷爷限制标准,但我总是能恰到好处的“消费”至他满意。以至于打酒和购买零食这两个本不相干之事,竟因我与爷爷的默契成了“孪生兄弟”,也让我童年解了不少馋。


记忆里爷爷的那盅老酒


爷爷喝酒算是君子之饮。一个八钱青花陶瓷杯满满斟上,拇指和中指轻拈住杯身,缓缓送至嘴边,轻呷一小口,嘴里轻微发出“啊”的一声,满足之情溢于言表。举筷夹一粒油煎得有点微胡的花生米,放于左手拇指,食指,中指之间,轻捻一分为二,再将这半粒花生米放至嘴边轻咬三分之一,这就是爷爷最心仪的下酒菜了。


记忆里爷爷的那盅老酒


爷爷属于典型的宜宾酒客,因为很多老宜宾在喝酒时,几乎都是不怎么在意下酒菜这物件的,重点还是感受“酒入口,一线喉,打嗝香,走路晃”的那种饮时痛快,饮后微醺之感。在桌前玩耍的我,偶尔会得到爷爷的“奖励”。他会用筷头在酒杯里沾一点白酒,送到我嘴里凭我吮吸。记忆中,那酒入口有零点几秒的甘甜,随之而来的就是辣,除了辣就是伴着一股糟味在嘴里萦绕。每每看到我因为酒辣而张着嘴直哈气时,爷爷总是慈爱地摸着我的头,笑吟吟地望着我。这画面,过去了几十年,但竟然让我如昨天之事般在脑海中无比清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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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我也传承了前人的酿酒技艺,以最传统的方式去用心酿制着每一坛酒。每一樽酒,都保留着儿时那舔筷头的味道。于其说是传承与坚持,不如说是永远在酿爷爷酒杯里的那甑酒。不敢偷工,更不敢省料,怕没了儿时记忆中的味道,最后在逐利的铜臭气息中迷失了自己……


记忆里爷爷的那盅老酒


我是国家一级酿酒师《中国千坛老酒收藏者》@酒都烤酒匠。感谢您的阅读与关注,您的点赞将是我持续创作的最大动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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