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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中国的省份名称,许多是以名山大川命名,因为地理缘故也就有了对应的称呼。
譬如太行山分隔开“山东、山西”,黄河区分了“河南、河北”,连洞庭湖南北也有“湖南、湖北”。
问题来了:既然山东和山西是以太行山为界,为何我们从地图上清晰看到,山东省和山西省并不是以太行山为分界线,它们甚至并不接壤——中间隔着一个河北省。
今天的杏花村地理,我们来说山东和山西的那座“山”。
其实是邻居
山东和山西在历史中曾经是一对“邻居”。
梳理一下历史里行政区域的变化路径,不难发现,原来历史中的“山东山西”与现在的还是有很大区别的。
夏朝禹分九州时,山东属于青州,而山西则属于冀州。这里的青州,起自渤海、泰山,涉及河北、山东半岛;冀州,起自黄河壶口,涉及今山西、河北、河南等省部分地区。
也就是说,这个时候青州与冀州是相连的。
战国时代,齐国成为七雄之一,如今山东的大部分地区都曾是齐、鲁两国的属地。而这一时期的山西,则分属赵、魏、韩三国。
西汉基本沿袭秦代郡县制,汉武帝元封五年(106年),划分天下为十三州,今山西及周边陕西、河北、内蒙古一带为并州、幽州、司隶州(京畿长安范围)三州。其中在山东地区设置了北部的青州和南部的徐州、兖州,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西晋时期。
需要说明的是,战国、秦汉时期的“山东、山西”与关东、关西同义,指的是崤山以东、以西及函谷关以东、以西。
崤山-函谷关以东,战国时秦以外的六国领土为山东或关东,崤山-函谷关以西的秦国领土为山西或关西。
▲函谷关
“山西”的高光时刻出现在唐朝,唐高祖李渊起兵太原,建立大唐王朝,这里被唐高祖认为是“龙兴”之地,唐王朝的“北都”便设在了今天的山西省会太原。
到了明朝,全国设置两京十三布政使司,这时候的山西和山东,都成为了独立的行政区。其中,山西布政使司包括今天的山西省,以及河北省的一部分;山东布政使司包括今天的山东省、河北省,以及北京市、天津市。
这就意味着,明朝时期的山西和山东,大体上是按照太行山为分界线的。
这对以山为邻的“邻居”,其实还有很多相似地方。
生于山西、葬于山东的荀子,还是齐国国都临淄(今山东省淄博市)稷门附近稷下学宫的“老师”。
▲关帝庙与孔林
在中国被奉为“一文一武”的两位圣人——山东出了“文圣”孔子,山西出了“武圣”关公。供奉此二人的庙宇在海内外广为分布,成为了中国文化的符号。
大槐树下
到了明朝,山东和山西不再只是地缘相邻这么简单,因为一颗大槐树,两省又有了更深的联系。
依据山西《洪洞县志》以及洪洞县《大槐树志》记载,明永乐年间,当地官府曾7次在大槐树左侧的广济寺集中泽、潞、沁、汾和平阳等县,没有土地的农民以及人多地少的百姓迁往中原一带。
根据山西洪洞县大槐树祭祖园的数据,当年迁往山东的移民,也已经分布在了山东省17个市的109个县、区,主要分布于东昌、济南、兖州、青州等府。
根据《明史》《明实录》《日知录之余》等正史及笔记史料的记载,洪洞大槐树移民分布在30个省市、2217个县市。
▲今位于山西洪洞县的大槐树寻根祭祖园
明成祖朱棣时期,山西多地遭遇灾害,于是又有大规模的民间自发外迁。现任复旦大学中国历史地理研究所副所长、教授、博士生导师,《山西移民史》主编安介生研究认为,仅在永乐年间,山西向外迁徙人口在10万人以上。
在安介生看来,山西在中国历史上的特殊地位,具有深厚的历史地理背景,更与其特殊的自然环境特点及区位有着直接的关联。
600年前开始的这场明朝大移民运动,让近百万山西人离开了家乡。
有意思的是,这场大移民中有大批山西酿酒技师也跟随着移民队伍,分布到全国,汾酒酿造技艺由此在全国广为传播。
▲2018年4月,“行走的汾酒”走进山东济南
“山东和山西的文化,是有区别的也是一致的,既一脉相承又各自有着黄河文明的特色,也共同把整个中华文化引领到了一个新的高度。”著名中国画家、书法家吴泽浩认为,。
著名评论家、文化学者、北大中文系教授张颐武则认为,酒与山东人是一对“CP”,“中国人含蓄,山东人尤其内敛内向,但山东人喝酒豪爽,借酒抒情,酒和山东性格的契合,最能产生化学反应。”
人脉相连、地脉相依也让山东和山西的酒脉相融,这也决定了汾酒之于山东,是最有文化归属感的名酒品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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