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孙光利
我一个人在家不喝酒。生活已经足够苦辣的了,为什么还非要饮下酒之苦辣呢?
但,酒还是要喝的。
在我哥没搬家之前,我们至少一周聚一次。三两个菜,一杯酒,高兴了,就再来一杯。
虽说我讨厌酒肉朋友,总在试图躲避有酒肉朋友身影的酒场饭局。
但这人世总有太多的酒场饭局,躲也是躲不了。
这喝酒啊,一旦称之为酒场饭局了,就有了规矩、玄机。
有些人爱研究这个,看得懂,但不道破。有些人不懂,稀里糊涂去了,落了许多不是。
鸿门宴里的玄机,大家都知晓。而这人生里的酒场,何尝不是一个又一个的鸿门宴啊。
有句话叫酒分量饮。酒量大的,就多喝点;不怎么能喝的,就少喝点。若是这般,也就没什么事了。
偏是有酒量大的想着法子让酒量小的喝,而那酒量小的也偏偏不服。这酒桌的名声,也就这样败坏了。
虽人已到中年,但我总觉得无法融入这个社会。
我对一些人情世故、酒场饭局、曲意逢迎打心眼里排斥,却也无奈。
因为这些个事天天有时时发生,也并非看不惯就不看那么简单。
有时,看不惯还的去做呢。那时刻,总觉得是对心灵最大的折磨。
有亲戚的孩子结婚,我去随份子喝酒。一桌人都不相识,话根本说不到一块。
坐在那,老觉不得劲。时间也慢。酒辣,菜无味。那席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坐下来的。
总有些时候,总有些场合,总以为自己不去不行。人家也一再说你一定要来啊,不见不散的。
后来,就看淡了,也厌倦了。其实,人家根本就没空问你去没去。不去,人家的事也照样办理的顺顺妥妥的。
忽地想起陶渊明来。都说他潇洒,我看未必。
这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背后一定有着不简单的人与事。折了腰如果能过去也许就折腰了。
就怕折了腰还过不去呢?真的,归隐未必就是解脱,那些个中无奈不说也罢。
人已到了这个岁数,很期望能从这酒场饭局里的是是非非中走出来。喝酒就是喝酒,再别掺杂他事。
只可惜,这仅仅是我个人的美好愿望罢了,人间的苦酒还是要继续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