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唐朝,若说李白装点了半个盛唐,那么纵览两宋三百余年,也有这么一个人,在月下独酌,平川纵横,高台放歌,而这个人,便是苏轼,世称苏东坡。
苏轼是宋代文学的代表,他在诗、词、散文、书、画等方面都颇有见地,是中国文学艺术史上罕见的全才。然而他一生坎坷,命途多舛,虽于宋徽宗时获大赦北还,却在途中病逝于常州。
今人念起好酒之客,往往不会提及苏轼。殊不知,他的爱酒程度堪称一个“痴”字,三百余首传世的词作中,“酒”字出现了九十多次。
美酒点燃了苏轼文学创作的火花,激发了他横溢的文艺才华。他既能闲云野鹤,得“几进归去,作个闲人,对一张琴,一壶酒,一溪云”的旷达情怀;更有细腻之心、豪放之情,谱一阙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”的千古名篇。
然而,最特别的是,酒之于苏轼,虽得借酒消愁之用,但绝无逃避现实之效。他毕生颠簸坎坷,终其一生两次在朝,三次被贬,多次外任,中间历经激烈的党争运动。尽管生活不尽如意,酒之于苏轼仍然不是苦闷的象征,而变成了旷达、恬适、乐观的催化剂。
他因为生活中的愁苦而饮酒,可是酒后写就的名章却表现出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以及对美的追求。《虞美人》就是最好的例子:“持杯遥劝天边月,愿月圆无缺。持杯复更劝花枝,且愿花枝长在,莫离坡。持杯月下花前醉,休问荣枯事,此欢能有几人知,对酒逢花不饮,待何时?”
在苏轼被贬的日子里,酒还拉近了他与百姓之间的距离,使他得到百姓的爱戴。苏轼喜欢同村野之人同饮,在他与酒的面前,众生平等。
除了饮酒,苏轼对酒文化还有其他的研究。其一,在被贬至惠州时,他为当地的酒取过很多名字:家酿酒叫“万户春”,糯米酒叫“罗浮春”,龙眼酒叫“桂酒”,荔枝酒叫“紫罗衣酒”等。其二,他也会自酿美酒,曾以蜜酿酒,写就了《蜜酒歌》一诗,又酿得过桂酒,便著了《桂酒颂》,甚至还把自己的酿酒所得写成了一部《东坡酒经》。
杯酒人生,诗酒人生。苏东坡自谓“岂知入骨爱诗酒”,举杯痛饮,提笔作诗,莫不快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