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不跟大家聊酒,想跟大家聊聊我的父亲……下面这些片段,其实是我时不时就会回味的往事,趁着父亲节,讲给大家听。
一
5岁的一个夏天,连着好几天,其他人都去亲戚家了,家里只剩下我和爸爸两个人,每天早上起来,就只得爸爸帮我扎头发了。
他不会编辫子,捣鼓了很久,也只帮我扎了个低马尾,大功告成,我照了照镜子,挺乱的,但爸爸似乎很满意,就这样,一个5岁的小女孩,顶着一头杂乱的低马尾,开心的玩耍了好几天。
长大后,染烫剪……折腾了无数个发型,可最令我印象深刻的,还是5岁那年的夏天,爸爸给我扎的那头杂乱的低马尾。
二
6岁到来之前,我开始念书,跳过幼儿园,直接读的一年级,基础薄弱,学习起来很费劲,很长一段时间,我爸就是我的课后家教。
一天晚上,碰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数学难题——以前都是10以内的加法,两只手10个手指头刚好够用,那一天,我遇到一道10以外的减法题,顿时陷入困境,于是向爸爸求助,爸爸坐到我身边,开始教学。
“手指头不够数的时候,可以数手指指节”,爸爸说。
“什么是手指指节?”我问……
接下来,我爸花了一晚上的时间,给我解释什么是手指节,依稀记得那个晚上,爸爸叹了好几次气,好像在懊悔,怎么生了一个这么笨的孩子……
三
7、8岁的时候,我变得很贪玩,有次在院子里听见知了的叫声,爸爸在我旁边,我拉着他的衣角说,“爸爸,我想要那个知了”……
我爸平时行走如风,却在那一刻,畏首畏尾、小心翼翼的,走近知了附着的那棵树,轻轻地爬到树上,在知了察觉之前,迅雷不及掩耳的抓住了知了,然后从树上跳下来,把知了捧到我面前,我开心得跳起来~
尽管知了还没被我捂热就飞走了,这个场景却深深的烙印在了我心上。
四
12岁,上了初一,有一次吃饭的时候,爸爸问我小学毕业了没有……饭桌上,一家人齐刷刷的看向爸爸,谁都没有说话,场面一度十分尴尬。
那时我开始明白,我的爸爸并不完美。
五
2008年,上高二,那时候大部分学生都有手机,但学校不让用,所以我们都把手机搁在宿舍里,晚自习下了拿出来用。
5月12日,汶川地震,因为信息未及时流通,学校下午仍继续上课,到了晚上,才开始全校停课,为了安全起见,学生全部到操场,集体露营。
收拾妥当后,我才拿出手机,118个爸爸的未接来电!地震都没有在怕的我,看到这些未接来电,竟奇怪的哭了。
六
后来,我离开家,上大学,工作,和爸爸在一起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,和爸爸的交流也变得越来越少,只在逢年过节才有时间回家。
去年过年回家,发现以前不怎么喝酒的爸爸开始变得爱喝酒,不知谁送了他一瓶茅台,他当宝一样,每天晚上睡前都喝点儿,有天晚上,我终于忍不住问他——
“爸爸你现在啷个开始喝酒了?小时候你好像不喝酒哒~”(点点四川人,此处四川口音哈哈哈)
“以前啷个不喝嘛,一直都爱喝酒,那是要送你几个读书,没钱买酒就没啷个喝而已……”
那一瞬间,我看着两鬓微白的爸爸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突然发现,我爸是个很普通的男人,他不是万能的超人,他有缺点,也会为生活所困,也会老……
我们家不富裕,爸爸一直把最好的东西给我们,自己什么也舍不得买,年轻时候,戒烟戒酒,一年到底,衣服也不买,我们工作后,每逢节日、生日,要给他买礼物,还会被他礼骂,“买啥子买,钱没地方花吗?”
尽管如此,每次爸爸收到礼物,却忍不住笑得像个孩子!虽然不想承认,但礼物早已成了我们和父亲之间沟通的桥梁。
七
周末就是父亲节,我在茅友公社为爸爸选好了礼物,是他喜欢喝、又舍不得喝的茅台酒——今年父亲节,茅友公社推出了“感恩父爱,茅台老酒叙浓情”系列酒礼,“三大革命系列”、“地方国营系列”、“铁盖茅台系列”、“年份酒系列”、“真情告白系列”……总有一个年份属于父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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