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使人心欢愉,而欢愉正是所有美德之母。
但若你饮了酒,一切后果加倍:加倍的率直、加倍的进取、加倍的活跃。
我继续对葡萄树芽做精神上的对话,它们能使我产生伟大的思想,使我创造出美妙的事物。”
——歌德
人生,最是难得糊涂
生活是一趟永远都在追求结果的旅程,黑与白、对与错、悲与喜、成与败……我们不停寻找着真相的边界,试图解开生活的疑问,让混沌的世界变得清晰。想要事业功成名就,平步青云;希望生活如顺水行舟,万事顺遂;渴求与爱人白头如新,祈祷亲人长乐永康。这些念头是见不到底的井,越是探头去看清楚,越容易有身陷其中的风险。
不如意事常八九,在端起酒杯的那一刻,思绪在酒精的浸泡中慢慢放松,伪装在一饮而尽之后褪去,对生活的不如意既不反感也不深究。喝到微醺,不加掩饰的情绪之下是对冲动的克制,不狼狈也不张扬,不愚钝也不清醒。“大智若愚,大巧若拙”,所谓真相和虚假的博弈不复重要,悲喜不辨。
酒里什么都有,也什么都没有
有多少人生于平凡又不甘平庸,有多少人永远在遗憾着生活的另一种可能性,又有多少人不计代价追随所谓的清醒。从被看见,到被记住,最后被“遗忘”。太多人和事在我们生命中出现过,又离开,成为记忆而后又消失。被看见时锋芒毕露;被记住时盛气凌人,被信任时左右逢源,所以被遗忘时潦倒失意。因为清醒,所以洞见生活的残酷,最智慧的见解反而是糊涂。
年轻时斗志昂扬,血气方刚,流水十年间,方得知万事有可为,也有不可为。如一瓶被开封的陈酒,初闻时醇香逼人,入口留香。喝到尽兴时推杯换盏,酒中浓香甚是回味悠长。空杯之后余香散去,只剩人影一只。殊不知,酒要浅斟低酌,喝到微醺时最好,世事有度才是真理。杯中的酒是假象,酒外的才是生活,但让人看清楚生活本来面目的,还是手中那杯酒。
微醺时的样子,就是生活的样子
生活并不完美,但也没那么糟糕。生活何时开始,旅程如何出发,我们都不能选择。清醒时,我们往往将黑暗和光明隔绝,以为双目所见就是真相,而未知一定就如茫茫黑夜,祸福难料。反而半梦半醒、似醉非醉之间,不被刻意清醒所驱使,才发现有些对了,有些错了,面色平和,但内心强大。
那些拒绝酒精的人,以为那些醉酒的人疯癫。那又如何,糊涂是人生的境界,微醺是看世界的另一种角度。那就如自己所愿,做一个在绝望的悬崖边上写诗的人,做一个以不如意事下酒的人,做一个伴着醉意看穿世界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