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者按:想来,“六二曲”的诞生意义不止于为白酒酿造开辟了新的方向,更高瞻远瞩地为白酒行业引入了科技的思维。于安酒而言,“六二曲”是屹立酒业的第一道标杆,成功筑造了安酒的品牌高墙。于行业而言,“六二曲”更代表了物质贫瘠年代里,白酒产业自救行动的成果。它代表着白酒走向科技酿酒、技术提升、品质保证的重要性和必要性。
在中国国家博物馆里,有这样一件特殊的藏品,它是半截老式牛皮皮带,在皮带背面,烙有“长征记”三个字。它的主人是红军战士周国才,长征时期周国才和他的六位战友,曾经靠着这条皮带充饥,后来六位战友在长征途中相继牺牲,只剩下这半截皮带……
粮食,是红军长征途中最珍贵的物资,如果粮食充足,可以挽救无数战士的生命。新中国成立后,国内各行各业百废俱兴,国外面临着严峻国际形势,节约粮食与提高生产力成为全社会的共同目标。
自古以来,酿酒业都是“耗粮”大户,古代收成不足时也是“禁酒令”最频发的时候。为了助力新中国稳步前行,在新中国成立后,中国酒业为提升出酒率、节约粮食进行了许多科研项目,也收获了众多成果。在这其中,作为“贵州两大历史名酒”的贵州安酒参与研究的“六二曲”项目,值得大家关注与回顾。
“粮荒时代”,“六二曲”诞生
上世纪五十年代,新中国刚建立不久便遇到了“粮食危机”。1953年,粮食部报告全国粮食年度赤字40亿斤,同年10月16日,中央做出了《关于实行粮食的计划收购与计划供应的决议》。到1955年5月,北京市集体伙食单位开始编制用粮计划,6月中旬以后,全市居民开始制定家庭用粮计划,到了1959年,粮荒更加严重。所以,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,全社会开展了轰轰烈烈的节粮运动。
在此时期,耗粮大户的酒业,受到了管控,千方百计的设法节约粮食。在节约粮食方面,酒业有两个重要方向,一是广辟原料,节约粮食;二是利用科技提升出酒率,以达到节约粮食的目的。在广辟原料方面,山芋、薯干、橡子等这些代粮纷纷成为酿酒原料,并且受到国家肯定。而在提升出酒率方面,由于技术难关更多,更为复杂,一直到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才有了重大突破,随着研究的深入也有了后来享誉酒业的“六二曲”。
据贵州省酿酒工业协会秘书长黄平讲述,“六二曲”名字是“六二”,是为纪念1962年正式研制成功,但是其研究工作很早就已经开展了。为了提升出酒率,各研究所从曲药方面入手进行研究。当时,企业酿酒多采用小曲,轻工所、中科院以及当时的贵州科学院从小曲里分离各种物质进行研究对比,这项研究在1959年有了突破性进展。黄平表示,“当时轻工所在分离菌种的时候,发现了根霉菌,而这种霉菌能够显著提升出酒率。”
在1959年通过先进技术将根霉菌分离出后,摆在科研人员面前的问题是找到条件适合的酒厂,对根霉菌进行科研培育与实际运用试验。而这一重任落到了当时的国营安酒厂身上。
“高光时刻”,摘得全国科学大会奖
从1959年到1962年期间,贵州科学院的工程师陈圣龙、省轻工研究所工程师胡国焕等人与安酒厂的工程技术人员密切配合,分离根霉菌、培育、制曲、发酵、酿造……反复试验培育、反复酿造,在四年的时间里,不知道试验了多少次,最终才获得了成功。
如果说广辟原料是节约粮食的折中之法,那么成功研制“六二曲”,用新式纯种酵母菌种代替传统小曲,提升出酒率,是真正将科学技术化作了生产力,从根本上起到了节约粮食的效用。据贵州省酿酒工业协会专家回忆,“六二曲”能够将出酒率从以前的45%提升至65%左右,这在当时已经是非常大的突破。
到1964年,“六二曲”通过了贵州省相关机构与专家的鉴定,开始大范围推广使用。贵州省酿酒工业协会专家介绍,采用“六二曲”酿造,不仅能够提升出酒率,还因为“六二曲”相较传统小曲是纯种酵母菌种,含杂质更少,使得酿造出的酒质也更爽净。
1978年,全国科学大会在北京召开
1978年,为制定科学技术的发展规划,表彰知识界的先进单位和先进人物,奖励优秀研究成果,充分调动广大知识分子的积极性、创造性,中共中央在于1978年3月18日至31日在北京召开了全国科学大会。会上,邓小平指出四个现代化的关键是科学技术的现代化,并提出了“科学技术是生产力”的著名论断。
贵州安酒“六二曲”获得全国科学大会表彰
在这次大会上,安酒厂参与研制的“六二曲”作为优秀研究成果,获得了全国科学大会“重大成果奖”。
以科学为引擎,促进生产力
据贵州安酒一位退休老职工讲述,在获得大奖之后,整个安酒厂都十分振奋。当时厂里对这个奖项非常重视,为了第一时间接到奖状,厂里组织了队伍到车站进行迎接。在招展的红旗和喧嚣的锣鼓声中,迎到了全国科学大会的奖状。
如果说1978年获得全国科技大会“重大科技成果奖”,是“六二曲”的高光时刻,那么在1978年之后,“六二曲”开启了全国化之路。
“一辆解放牌汽车,拉着我们几个人和一些样品,四处推销‘六二曲’”。曾任安酒一分厂厂长的龚智龙介绍:“一开始‘六二曲’只在贵州省内等小范围应用,到1978年获奖之后,不管是公司还是研究所,都大力对‘六二曲’进行推广。”而龚智龙就是负责“六二曲”推广任务中的一员。
据龚智龙介绍,当时市场经济刚起步,厂里给他配了一辆解放牌汽车,一名司机,还有“六二曲”的样品,让他们去云南开展推广工作。“我们去云南,一个商店一个商店的进行推销,推销取得了很好的成果。”此外,前述贵州安酒退休老员工回忆:上世纪八十年代,云南很多酒厂都来采购“六二曲”,在70年代“六二曲”卖两块多一斤,到了80年代就卖到了二十多块一斤。
“前几天还有人电话打过来,想要采购‘六二曲’”,龚智龙介绍,“六二曲”到现在仍不过时,市场上也还有着很大的需求。
显然,时至今日,能够极大提高酿酒效率的“六二曲”荣光犹在。对于安酒而言,“六二曲”只是他们众多科技成果之一,对于科学的崇尚、对于科技的追求,是贵州安酒得以发展壮大的重要原因。与时俱进,以科学技术为第一生产,安酒作为“贵州两大历史名酒”的传奇还在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