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托如往常一样走在意大利人聚集的街区,上一刻还在水果店里挑选水果,下一刻身中数弹,倒在血泊中。传奇一生的教父,终倒在一颗颗12克重的子弹下。
《教父》中的马龙·白兰度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:伟大的人并非生下来就伟大,而是在成长过程中显示其伟大。而无论是否伟大,在如同那支胸口那支红玫瑰般凋零后,究竟留下了什么?一阵芬芳,抑或者是残存在记忆里被消磨的信念?
2016年的葡萄酒世界,氤氲着一丝伤感的气息,有二十多位以上的知名葡萄酒人与我们离别,其中既有百岁期颐者,亦有刚过不惑之年的酿酒师。
这2016年一路走来,时不时地,便有“坏消息”从网络世界传来,12月的某一天,我跟朋友们说:“今年真是诡异,算算应该有个十几个知名的葡萄酒人去世了”。一声叹息下,数了数居然过二十,着实令人扼腕。
一月份的悉尼,阳光明媚,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周末,Bob Oatley平静地离开人世。上世纪60年代,他率先在澳大利亚猎人谷建立酒庄,是这一地区先驱式的人物。
二月的春风还带有些许寒意,这样的寒意也许还来自三位葡萄酒界传奇人物的辞世,意大利葡萄酒之父,超级托斯卡纳的缔造者,一手打造了天娜、西施佳雅、索拉雅等超级托斯卡纳名庄的人,Giacomo Tachis结束了他辉煌的83年人生路。而大洋彼岸的另一个“意大利人”——Peter Mondavi在加州圣海伦娜的家中,安然西辞。Peter一直被他的哥哥Robert Mondavi的光芒所掩盖,但其实他也是纳帕谷最享有盛誉的酿酒师,被评选为纳帕12大传奇人物之一,他所经营的Charles Krug酒庄是当地历史最为悠久的,而直到他100岁,他依然是这个酒庄的CEO,可见他为之奉献了一生。
1983年,经历了70年代萧条的玛歌酒庄,雇佣了一个27岁的年轻人,他就是后来为玛歌酒庄奉献一生的总经理Paul Pontallier。在Paul的带领下,玛歌酒庄品质得以复兴,从1983年开始,有超过15个年份的玛歌葡萄酒被认为是伟大的,可见这位梅多克一级酒庄的大管家在品质控制上,多么煞费苦心。癌症就像三月份突如其来的春霜,带走了59岁的Paul。
圣海伦娜Press餐厅的白色吊灯下,Denis Malbec与好友Josh Phelps正在享用一顿晚餐,那天他们聚到很晚,凌晨1点10分,Denis开着他的奔驰车,失控壮开路面围栏,冲撞了几棵大树后停下,Josh Phelps安然无恙,而Denis Malbec却当场身亡,这位波尔多拉图酒庄的前酿酒师,在他46岁的酿酒师黄金时代,意外离世......
6月份,《Decanter》杂志将2016年度人物授予波尔多白葡萄酒教父,酿酒大师Denis Dubourdieu教授,掌声还未落下,7月,Chateau Doisy-Daene酒庄的葡萄亦未熟成,这位对波尔多贡献卓越的葡萄酒学者因病突然辞世。
阿尔萨斯葡萄酒之路上,偶有公路自行车手呼啸而过,引得路边的野草随之摇曳,边上的小山坡上,雷司令、琼瑶浆们正在积累糖分,还来不及采摘,当地名庄雨果父子酒庄的Etienne Hugel便随风而去。如果你熟识Etienne Hugel,你会被他招牌的笑容所迷倒,他总用他的激情、幽默和孜孜不倦的讲解感染着你。
离世的人太多,以至于不能一一地去述说他们的传奇一生,9月是收获的季节,而上帝却选择在这个季节“收获”他钟爱的葡萄酒酿造者们。2月份Mondavi家的哀乐还未远去,9月,Rober Mondavi的妻子Margrit Mondavi以91岁的高龄离世,还记得那天,朋友圈里满是悼念,再见!纳帕谷葡萄酒的巨星Margrit!
退隐江湖的教父,在庭院中与小孙子玩耍,下一刻,他倒在了还未成熟的西红柿地里。就这样,传奇一生的维托终究没有死得如同他的一生般潇洒。
生命本就如此,听天由命真由不得你。
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显然,那一年去世的酿酒者们,是得道者。饮一杯葡萄酒,是对你们最大的敬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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