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个社会现象:说酒是毒药的人,越来越多;喝酒的人,越来越少。曾几何时,酒还是传统文化中灿烂的一部分,是酒变了吗?
我们正在经历一个酒被妖魔化的年代
在正式或非正式的场合,我们已经习惯听到有人说起:“酒,不是好东西。伤肝、伤肾、慢性毒药”。谈酒色变、避之不及的人越来越多。
酒,像一个无辜的孩子,从曾经的众星捧月,到如今蜷缩在某个角落瑟瑟发抖。
曾几何时,人类对酒多么敬畏
远古时期,摆脱不了对自然物和自然现象的崇拜,我们藉酒祭祀,以此通天通神、慰藉心灵、战胜恐惧。
凡举行大的礼节仪式,必少不了酒。出征之时,要用酒激励士气,以壮军威。凯旋归来,必以酒庆功;即便铩羽而归,仍少不了借酒浇愁。
因为没有得到滤酒用的苞茅贡品,周王发动了对楚王的战争。鸿门宴离不开酒、群英会离不开酒、煮酒论英雄离不开酒、杯酒释兵权离不开酒。
没有酒,何来千古名篇?
没有酒,便没有千古极品、天下第一行书《兰亭序》;没有酒,便没有“颠张醉素”登峰造极的书法境界。没有酒,便不会有满腹诗书的李白,更不会有他的“花间一壶酒”、“对饮成三人”。
没有酒,不会有曹操“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”的豪迈;不会有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田园雅趣;更不会有李清照“东篱把酒黄昏后”的浓浓情愁。
适意微醺
醒着的人,你哪里知道微醺的适意呢?温一壶月光下酒,来几碟小菜作伴,飘飘然往事如临在前,一伸手好像就能抓住命运和未来。这就是微醉的感觉。
醒着的人,你哪里知道醉的洒脱呢?
喝了酒,不睹泰山之形,不觉寒暑切肌、利欲感情。恍恍惚抱着人又笑又哭,醒来后或如仍在梦,或觉料峭春风,静立孤山之巅。
酒不是妖,是照妖镜
一杯酒,照见本性:使善者更仁、恶者更憎、智者更明、愚者更昧、勇者更强、怯者更弱。一杯酒,照见心情:心情好时能助兴;心情差时能添愁。一杯酒,照见人心:无论狂饮、细品、主动、被动,都能见之真诚;是谦谦君子、戚戚小人,都在杯盏之间。
罪魁祸首不是酒,妖魔鬼怪不是酒。那些叫嚷着“远离酗酒”的人,你们要远离的不是酒,而是借酒装疯的人。酒没有变,喝法要变
谈起葡萄酒,便是摇曳着浪漫的法兰西文化以及葡萄酒软化血管美容养颜的奇效;谈起清酒,便是大米酿造的工匠技艺、徜徉春日的新酒、伴着蝉鸣的夏吟;谈起白酒,便是纯粮的传统的,就像老友,见的是岁月,喝的是交情。
这个时代是个缺乏理智和纯真的浮躁、功利化时代,酗酒、拼酒时时重演,以喝酒表忠诚、以喝酒换订单、靠喝酒办事、不喝倒不尽兴、感情深一口闷……一场酒事隐藏诸多潜规则,说不清的条条框框,道不清的暗流涌潮。
更不靠谱的是,那些以酒量论英雄、以酒量衡量人的还美其名曰“以酒品看人品”,逼着人明知是陷井还得往坑里跳。
一壶好酒倾入喉中,舌尖没有半丝回味,事后自诩“昨天喝了几瓶”以显豪迈的人,说明这人根本不懂喝酒。
少喝点,喝好点,慢慢品,细细咽
善于饮酒的人才得酒趣、而不会失了酒德。
即使喝的多以致酩酊大醉,这样的次数不宜过多,就当是面对压抑生活难得的放纵和洒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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